這幾日,少商不想理霍不疑。
每每想到太子殿下對自家表妹的算計和套路,少商便氣不打一處來。霸道的小女娘,自動發起了連坐之刑,順帶著看霍不疑也不順眼。
霍不疑這個冤枉呀,當日,他只是不想文帝一直盯著少商不放,便想著給太子撮合一段姻緣,吸引文帝的注意力,免得他一直給少商施壓。
誰料,今日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這一切,都怪太子殿下。喜歡人家女娘,好好追求便是。既想要人,又不肯放下身段,這做派,霍不疑實屬有些看不下去。以至于這幾日在朝堂之上,他不想搭理太子。
太子得知原因,嫌棄般地看著霍不疑:「妳何時這般沒有出息了?程少商一句話,便讓妳如此在意?」
「我不在意她,我在意誰?」霍不疑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,一副我家新婦是老大的做派,讓太子一時間無言以對,疾馳而去。
霍不疑為了哄少商開心,在街頭買了少商最愛吃的桂花糕,又買了少商喜歡喝的烈酒和羊肉,心中暗嘆:「這次便不能與我生氣了吧?」
果然,和霍不疑想象中一樣,香溢四射的烤羊肉,醇厚的烈酒,甜糯的桂花糕,讓少商眼前一亮,渾然忘記了自己與霍不疑生氣的事情,上來便接美食。
霍不疑高高地舉起,逗弄少商:「妳不同我生氣了?」
「我同妳生什麼氣?套路我表妹的人又不是妳?」
「不連坐了?」
「我何時連坐了?妳誤會了。」拜倒在美食誘惑下的少商,沒出息地說著。
霍不疑不再逗弄她,將美食放在了她的面前,體貼地說著:「這個烈酒有些烈,妳少喝些。」
「我知道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」美食到手,少商笑得越發甜美起來。
她從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套酒杯,替自己倒了一杯,又替霍不疑倒了一杯,甜糯地說著:「我們一起喝些。」
「妳何時在房間內藏了這麼精致的酒杯?」霍不疑狐疑地問道。
「萋萋阿嫂送我的。妳知道她的,一向喜歡奢華的日子。不過,這酒杯屬實好看,便被我珍藏起來了。」
夫妻兩人一邊吃著烤羊肉,一邊對飲,小日子無比暢快。
少商瞧著霍不疑,借著酒意,表達著自己的心聲:「子晟,妳日后不許套路我,不許算計我,知道嗎?」
「我怎麼可能會套路妳?」霍不疑百般無奈地反問著。
「妳套路我的還少嗎?妳就是一個壞蛋。」
不勝酒力的少商,開始胡言亂語起來。
霍不疑無力地笑了笑,將趴在桌子上的少商扶起,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安置好。
少商兩眼水汪汪,看著霍不疑,喃喃自語:「子晟,妳怎麼會這般帥氣呢?」
霍不疑哪里受得了這般撩撥,微醉的少商,眼睛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明亮,嘴唇微張,如同垂涎欲滴的花朵一般嬌艷,他不再控制自己,脫衣上床,擁著自己的小嬌妻,極盡纏綿。
少商渾然忘記了,自己同霍不疑生氣的事情,此時的她,只想與霍不疑一同登上云端。
又或者說,她從未真心與霍不疑生過氣,不過是想要逗弄他一番罷了。
她喜歡看他圍繞在自己的身邊,一副犯了錯誤,想盡辦法哄自己開心的模樣。
歲月靜好,大抵便是這般模樣吧。
她在鬧,他在笑;她在氣,他在哄;心意相通的兩人,滿心滿眼皆是彼此。